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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親昵的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的傲氣凜然,“相信我,不會有人退學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想了想,聳了聳肩膀又補充道:“就算有人會退學,那也絕對不會是我。”
但是赫敏非常固執,德拉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用一個暫時遺忘術掩住了赫敏腦海中的這一段記憶。
送走赫敏之後,羅恩和哈利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不知道是剛剛路過,還是偷聽已久。
哈利說:“我們都聽說了,今天晚上你要加油。”
羅恩說,“如果你發現咒語沒有用處,那就沖上去往他們鼻子上揍一拳。”
最後他說,“另外,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看見赫敏剛剛走?”
德拉科誠實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藏了暫時遺忘術。他補充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羅恩拍拍他的肩膀,笑的一臉扭曲,“好朋友。不枉我在外做客還想著你。”
羅恩從口袋裏掏出一袋巖皮餅。哈利嘴角抽搐——你想要磕掉德拉科的門牙嗎餵!你這個打擊報覆的家夥手段略狠啊!
“海格手工制作,你,值得擁有。”羅恩笑的不懷好意。
哈利弱弱的想要插話,卻只看見德拉科捏了捏餅幹的硬度,感激的揣入了口袋,“謝謝武器支援。夠朋友!”
哈利和羅恩頓時一口鮮血哽住喉嚨。
德拉科喜滋滋的想,還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最可愛!
12這是四個人的夢想
潘西忐忑不安的呆在圖書館裏,她看著沙漏快要到了門禁的時間,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個大塊頭走到了她的面前,潘西擡頭一看,認出了這是德拉科的妹妹愛麗絲的追求者之一,或者說跟班更為合適——高爾。
“什麽事?”潘西壓抑著不安。
“德拉科讓我來接你。”高爾粗聲粗氣的說話,“回休息室的路上有點麻煩,他告訴我帶你走另一條路。”
“回休息室只有一條路。”潘西警惕的看著他。
“霍格沃茨那麽大,怎麽可能只有一條?”高爾粗著聲音。
“那你告訴我,之前那條路出了什麽麻煩?”潘西不動聲色的將手按在魔杖上,隨時準備動手。
高爾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他總是非常遲鈍。
“高年級在路上設置了許多小陷阱。”高爾不知道如何撒謊,誠實的說道。“為了對付德拉科。”
潘西的呼吸粗重了許多,她驚慌的問道:“那,那德拉科現在怎麽樣?”
高爾咧嘴一笑,激動了起來——或許男孩子都是崇拜強者的——“德拉科不知道怎麽做的,他全部都躲過去了!他們甚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入休息室的!因為他們聯合起來早早的回到休息室,就等著他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狠狠地教訓他一番,沒想到卻從背後被德拉科偷襲了。”
他興致勃勃,滿是欽佩,“你不知道德拉科有多帥!他一個人!一個人對全部的男生!毫不畏懼!不落下風!——哦,當然除了我和克拉布,還有另外一些人,我們保持中立,雖然這些人並不多。”
潘西無視了他最後的一句話,露出了安心和驕傲的微笑。
高爾繼續笨拙的試圖描繪出當時激動人心的場面,“後來所有的女生都從宿舍裏出來了,她們一起加入了戰局,幫助德拉科——男生節節敗退!”
潘西臉黑了。
“男生們不服,說德拉科是小白臉,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德拉科就讓他們一個一個單挑。”
“結果沒一個人能在他手下撐過五秒!”高爾意猶未盡的說,“德拉科說作為懲罰,要在他們身上試驗一個馬爾福家祖傳的魔咒——好像是消失咒,據說年代久遠,有些發音不甚清楚,使用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生效,或許會讓你的衣服消失——說不定那時你正在上課,或者正在吃飯,或許會讓你的胳膊消失—腿消失—或許會讓你再也不能生孩子——或者一不小心,整個人都消失了。”
“幾個六年級的學長不信,結果現在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但是德拉科說,他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聽他的話,他給自己定了一個職位,在斯萊特林內部 ,比級長等級還高,現在德拉科是斯萊特林的首席啦!”
“我敢說,以後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潘西暈暈乎乎的聽完,覺得簡直就像小時候媽媽說的傳奇故事一樣。
她看高爾那種興奮崇拜的神色不像作假,便收拾東西跟在他身後,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斯萊特林變成了什麽樣子。
想要改變。
想要改變那種壓抑,想要改變那種偽裝,想要朋友,想要溫暖,想要信任,想要像格蘭芬多那樣,被人憧憬而不是恐懼厭惡——
再也不想裝作傲慢拒絕友善,再也不想裝作冷漠拒絕信任,再也不想明明心裏那麽難過,卻還要一臉假笑的告訴自己,我不在乎,告訴自己斯萊特林有多麽高貴,血統有多麽純正,性格有多麽驕傲……
那又怎麽樣,即使嘲笑著格蘭芬多的粗魯和沖動,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肆意瀟灑和親密無間?
即使嘲笑著拉文克勞的死讀書和整天就知道空想,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單純和睿智?
即使嘲笑著赫奇帕奇的愚蠢和平庸,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堅忍和豁達?
如果是德拉科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可以改變呢?
高爾帶著她在一副陌生的畫像前停住,他伸手將畫像上的男性騎士的劍給彈倒在地,依靠著長劍睡覺的騎士頓時被驚醒了,他氣惱的咆哮著,“是哪個混蛋!?”
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畫像的畫布漸漸消失,墻壁上出現了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高爾率先走了進去,潘西猶豫了一會兒,跟了進去。
這條通道的出口居然是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入口對面。
潘西驚訝的看著出來後,那條通道消失成墻壁。
當她進入休息室的時候,休息室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只有德拉科坐在沙發上,靠著抱枕,一臉疲倦的睡著了。
高爾徑直走向男生宿舍,回到了房間。
潘西看著應該是被家養小精靈整理好的,看不出一絲淩亂跡象的休息室,走到德拉科睡著的沙發前,跪在地毯上,仔細的看著他睡著時候的面容。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面容,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淺色的薄唇,優雅的輪廓。
大概是潘西的眼神過於熱烈,德拉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開,聲音沙啞低沈,“你回來了,沒事就好了。”
潘西滿臉笑容的看著他,“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德拉科幾乎睜不開眼睛,他閉著眼睛躺著,含含糊糊的講話,“累死我了,我的魔力透支了,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潘西伸手撥弄著他柔順的頭發,它們在溫暖的燈光下閃爍著美麗的金色,碎碎的搭在德拉科的額頭。
“德拉科,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呀……”潘西低聲的問他。
德拉科似乎困極了,他的意識早就沈睡了,只是下意識的呢喃:“我想要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他勇敢,對朋友永遠真誠……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她溫柔美麗,睿智無雙……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谷地,她寬容而仁慈……斯萊特林,來自那片泥潭……他……他很好……他們共有一個夢想、一個心願,要把年輕的巫師培育成材……霍格沃茨學校,就這樣創辦……”
他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潘西不滿的嘟囔,“為什麽斯萊特林只有兩個‘很好’作為形容詞?!誰要聽你背霍格沃茨的校史……!”
德拉科沒有聽見她的抱怨,他已經沈沈的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
那時他們還很年輕。黑色頭發的友人容貌正是最昳麗的時候,他有墨石一般的黑色眼眸,鴉羽一般的黑色長發。
最後他的容顏漸漸老去,被黑色的兜帽掩住面容,他挺拔的身姿漸漸佝僂,看不見他蒼老的容貌,只看見從兜帽中露出的黑發漸漸從花白到雪白。
然後蒼老的他轉過身。從此湮沒不見。
他作為一個朋友,雖然有時候很毒舌,但是很多時候非常沈默而溫柔,然而他的本質是一個敏感和覆雜並且固執而偏激的人。
在極具威懾力的外表下,薩拉查·斯萊特林孤傲而消極。他有著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當它們和其他事物發生沖突時,他只堅持自己的意念,完全不會考慮為了別人而適應或者改變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格蘭芬多,他也絕不讓步。
這讓許多人感到和他相處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只有不管和什麽人都能成為好朋友的戈德裏克和他相處從來不會因為他的怪脾氣而離去。
在夢裏,那個問題依然存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
因為這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的夢想。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
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有朝一曰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朋友,
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這樣的好事怎麽會搞糟?
這樣的友情怎麽會一筆勾銷?
13一切為了寶石奮鬥
第二天,全校驚訝的發現斯萊特林的寶石銳減,簡直達到了史上最低——和格蘭芬多齊平了!
連續幾年從開學就一直遙遙領先獲得學院杯的斯萊特林,居然一夜之間和格蘭芬多減分神器——韋斯萊兄弟長期努力的成果齊平了!
然後大家都知道了,是因為昨天晚上幾個六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被巡夜老師和費爾奇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落被找到,有一個甚至如果不是聽見聲響,隱秘的連老師都不知道。
格蘭芬多頓時對斯萊特林驚為天人,據說韋斯萊兄弟發誓要找到那個隱秘的教室,以捍衛冒險王的稱號,這流言引起了費爾奇的高度重視。
對這一切,斯萊特林內部卻非常淡定,他們不傻,明顯看得出德拉科在試圖統治斯萊特林——好吧,或許這個詞有些不恰當,或者說控制,有一些人甚至說,他在試圖效仿黑魔王,正在獲取支持。
但不管怎麽說,想要鞏固威信,他必須將那些被他送出去的六年級們扣的分重新加回來——甚至要加倍的加回來。
似乎是對於德拉科能夠加回分數很有信心,斯萊特林對於寶石減少一事表示毫無壓力——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種信心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大概是因為德拉科所展示的兩次放倒所有人的強大實力?
不少和馬爾福家族歷史差不多久遠的學生都認為德拉科可能從小被馬爾福秘密流傳的方法訓練長大,都忙不疊的給家裏寫信,詢問家族是不是有什麽從古時流傳下來的秘密訓練法,可以讓一個一年級生單挑全年級。
在得知被趕出來的不是德拉科·馬爾福之後,哈利和羅恩才松了一口氣,知道德拉科應該沒有出事。
羅恩遲疑的問哈利,“你說,他有沒有用巖皮餅?”
哈利一想到巖皮餅,就覺得牙齒在隱隱作痛。
在不用擔心德拉科之後,哈利和羅恩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魔法石。
昨天去海格家做客的時候,報紙上報道的古靈閣被竊新聞讓這件事情被提上了格蘭芬多鐵三角——雖然目前缺了一角——的議事日程。
這一次雖然比上一次多掌握了許多情報和資料,但上一次他們本來就不是依靠絕對的實力打敗奇洛的,意外性非常大。
那一次他們以為是斯內普,斯內普雖然威懾力很強,但他們當時本來就不喜歡他,而且斯內普畢竟是學校教授,一個討厭的可能是神秘人的屬下的教授和一個企圖卷土重來,並以一種可怕的方式獲得了一具身體的黑魔王可不是一個等級的!
叛逆的情緒和強烈的正義感以及要找斯內普麻煩的報覆感讓他們不怕和斯內普對抗,要是知道在盡頭等他們的是神秘人,他們膽子再大都不敢就那麽沖下去。
這一次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不小心死了,那也太冤枉了!沒道理一周目通關,二周目就倒在第一個BOSS這啊!這讓一周目最後死於哈利手上的完全版神秘人情何以堪?
前面的魔鬼網,棋盤陣,飛天掃帚抓鑰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沒有赫敏,魔藥那關怎麽過?羅恩在那之前就在棋盤那裏暈倒了,年歲久遠,哈利只記得赫敏好像擁抱了他,對於她的推理過程完全不記得了。
於是他們的討論卡在了魔藥那一關,羅恩和哈利咬牙切齒的表示,斯內普真是太過分了!!這種事情也要為難他們!!更過分的是,身為魔藥學教授,怎麽可以用麻瓜推理當關卡!!魔藥課又沒有教過邏輯推理!!
於是哈利和羅恩開始跑圖書館,翻閱邏輯學,試圖靠自己解決那個推理問題,幾天下來,腦子裏已經完全沒有邏輯了。
每天吃飯的時候,哈利都雙眼無神的盯著桌子,“桌子的上面是盤子,盛著薯條的盤子邊上是盛著布丁的盤子,盛著布丁的盤子邊上是南瓜汁,那南瓜汁喝了可以解渴,南瓜汁邊上是什麽?”
“是烤雞。”羅恩神神叨叨的抓過一只雞腿,“是雞生了蛋,還是蛋生了雞?按照邏輯學的理論……”
整個格蘭芬多的人都驚恐的看著他們。
正在這時,隨著撲啦撲啦的拍翅聲,又到了貓頭鷹鋪天蓋地湧進來的時候。
納威拆開了包裹,那是一個玻璃球,裏面充滿著白色煙霧。
納威激動的向周圍好奇的同學解釋,“這是記憶球!奶奶知道我總是會忘記東西——你瞧,當你緊緊握住的時候,如果它變紅了……”納威拉長了臉,看著手上變紅的記憶球,“那就是你忘記了什麽事情了……”
納威拼命的回憶他究竟忘記了什麽,就在這時,德拉科忽然從長桌邊上經過,一把搶過了記憶球。
哈利和羅恩下意識的一躍而起,才意識到現在的德拉科不是對頭,而可以算是朋友。
德拉科似乎很累,神色滿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和憔悴——他魔力透支的後勁厲害著,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覆——因為疲倦和無力原本他的笑容總是燦爛,而現在只是溫和的微笑,雖然一樣真誠和美好。
“記憶球可是個好東西。”他拿著記憶球,看著納威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看見是德拉科,納威一下子放心了,他靦腆的笑了,“嘿,德拉科。”
納威踮腳伸手要去拿記憶球,德拉科壞笑著一躲,揚手將球拋給了哈利,“今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要一起上飛行課。”他拍拍手看見納威委屈的臉,伸手捏了捏他圓潤的下巴,嘿嘿一笑,“那麽,飛行課上見。”
調戲完格蘭芬多單純可愛的學生,德拉科心滿意足的走了。
納威回頭一看,記憶球在哈利手中發出鮮紅的光芒。
哈利驚叫,“飛行課!我忘了這個!!”
羅恩叫的比他還大聲,“哈利!”羅恩激動的拽著他,“光輪2000沒有了!沒有了!!”
哈利一楞,才想起來他是因為在飛行課上,因為德拉科搶走了納威的記憶球而展示出了自己的飛行天賦,而被麥格教授看中,破格以一年級的身份加入魁地奇球隊,還獲得了一把最新型的光輪2000。
可是現在的德拉科——哈利望向斯萊特林的長桌,那鉑金色頭發的少年帶著溫和的微笑,從從容容的坐在女生堆中,氣場柔和親切。
只要他一開口,納威保準屁顛屁顛送上記憶球。
獲得了德拉科的友誼,卻失去了進入魁地奇球隊的資格和他心愛的光輪2000
——甚至!
哈利忽然想起來,鄧布利多最後留給他的回魂石是藏在他一年級第一場比賽的金色飛球裏的!
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哈利無語的想著,我怎麽沒發現原來我的人生環環相扣,步步緊湊,伏筆這麽多,就好像小說一樣呢?!
羅恩想了想:“暢銷全球,繞起來可連地球兩圈的那種?”
哈利立刻把邏輯學拋到腦後,飛快的吃完飯後,開始滿懷期待的下午的飛行課。
羅恩恢覆邏輯之後,他才發現赫敏不見了。
他立刻扭頭,斯萊特林長桌上德拉科果然也不見了!——咦,他為什麽要用“果然”!?
德拉科正揣著剛剛從長桌上打包的面包,跟在赫敏身邊。
赫敏心情很不好。
德拉科將面包遞給她——她還沒有吃早飯。
赫敏淚眼汪汪的接過面包,“德拉科,對不起,前幾天我明明在圖書館聽見了一大群斯萊特林的人在密謀,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忘記了沒有去告訴你……”
她抽抽搭搭的用袖子抹掉眼淚,“德拉科,還好你沒事……”
德拉科表示各種心虛和不安。
好不容易將赫敏安慰妥了,並且為了赫敏對飛行課的不安好好的鼓勵了幾句之後,德拉科匆匆趕往溫室,他和斯普勞特教授說好了,每天他去幫她照顧溫室,她就給他一次加20分——赫奇帕奇總是寬容和仁慈的,她們總是出了名的好說話。
另外,斯內普教授的地窖也是刷分的好地方,尤其是他還特別偏向斯萊特林的時候——處理材料一向是德拉科的長處,只要不熬魔藥,在外人眼裏,他就是個魔藥天才。
斯內普不明白那天晚上的□,對於德拉科“雖然並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扣分,但是作為斯萊特林的一員,我必須做點什麽。”這樣鬼扯的話,斯內普教授表示非常欣慰,加分尤其慷慨。
幾天下來,德拉科的獲得的分數,和斯萊特林寶石飛漲的速度讓四大學院嘆為觀止。
斯萊特林中的學生看見德拉科,目光都開始隱隱帶著崇拜和驚嘆。
14萬聖節前夕的到來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大家走下臺階,來到門前的草地上。
天氣很是晴朗,碧藍的天空,雲團簇簇,微風吹起女孩們柔順的發絲,揚起男孩們黑色的袍擺。
茂盛的小草在他們腳下隨風起伏,遠處黑魆魆的森林就是禁林了,哈利站在傾斜的草地上眺望著那邊,羅恩停在他的身邊,疑惑的問:“夥計,你在看什麽?”
哈利瞇著眼睛,“我想起了二年級開學時候的打人柳……”
羅恩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為了三年級的時候快準狠的進入打人柳身後的密道,要不要把按節疤也列入訓練?”
這麽一想,哈利忽然發現無數麻煩等在前頭,說起來,萬聖節也快來了,只要稍稍回憶一下巨怪身上那股怪味,和自己曾經將親愛的魔杖塞進那大塊頭的鼻子裏,哈利的臉就綠了。
他青著臉繼續向飛行課的場地走去。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已經到了,哈利發現他們有意識無意識的都圍繞著德拉科。
幾個女生似乎很緊張,德拉科一直在安慰鼓勵她們。
哈利覺得她們八成是在假裝,借機撒嬌。
潘西站在一邊,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們。
德拉科用簡單的語言講解著飛行要註意的要點——那不能保證他們都飛的好,起碼能保證他們不會缺胳膊少腿的從掃把上滾下來。
納威和赫敏站在聽得清的地方默默記牢,許多格蘭芬多靠近了他們兩個,一起默默聽著,斯萊特林的學生還沒有和格蘭芬多除了對峙之外,和平的站的這麽近過,一時都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他們的老師仍然是霍琦夫人,她短短的頭發是灰色的,黃色的眼睛,眼神犀利如同老鷹。
德拉科站在斯萊特林的最右邊,是最靠近格蘭芬多的位置,納威站在他身邊,雖然緊張,但顯得鎮定了許多。
霍琦夫人要求他們將掃帚握在手裏,德拉科低聲的安慰著納威,“你能做到的。”
在納威第三次喊“起來!”的時候,他的掃帚終於動了——它從紋絲不動,到摔在草地上打了個滾。
“不錯的進步。”德拉科這麽說,他看起來非常真誠,他只喊了一聲,掃帚就乖乖跳到了他手裏,兩個學院裏,只有他和哈利做到了這一點。
羅恩為自己重生一次還喊了兩聲才拿到掃帚感到非常沮喪。哈利安慰他說,“你瞧,只喊了兩聲就成功的就你一個。”
羅恩咕噥著什麽,“我還以為一次就可以了呢。”
哈利總不能跟自己的朋友說這是天賦問題。
飛行課異常的順利,哈利總是忍不住的看向德拉科,許多女孩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問一些在他看起來異常白癡的問題。
比如說:“德拉科,如果我想往右的話,我該把掃帚往哪頭撥呢?”
“德拉科,我的掃帚老是在發抖,怎麽回事呀?”
“德拉科,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飛呀?”
“德拉科……”
納威眼巴巴的抓著掃帚,看著人群之中的德拉科——他才是最需要指導的那個。
羅恩忍不住說,“你說不定可以去跟德拉科打個招呼,演一場戲呢?”
哈利不死心似的又瞧了一眼納威,終於死心了,“別傻了,那樣納威得摔斷一只手臂,霍琦夫人才可能離開,然後德拉科要搶走記憶球,但是我們怎麽能保證今天麥格教授一定會在這時經過?”
“二年級的時候我再去參加學院隊吧。”哈利嘆了口氣,“可是,光輪2000……”
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夥計,別忘了,學院隊在你加入之前,對上斯萊特林一直是慘敗……”
“那你要我怎麽辦?!”哈利惱火的坐上那年邁的掃帚,雙腿一蹬,一下子沖上了天空。
風吹過他的耳邊,所有的憂愁和煩惱都離他而去,女生們在地面狂熱的尖叫,飛翔的感覺依然那麽美妙,哈利將他學會的所有飛行技巧都表現了一遍,在那一次次俯沖和急轉之中,他感覺到了那種血脈的沸騰,讓他整個人都想要燃燒,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那種單純而巨大的快樂,幾乎將他淹沒。
飛得更高,飛得更遠——
“波特!!”一聲嚴厲的喝斥嚇得哈利一抖——那是鐵青著臉的麥格教授。
當他漂亮的降落的時候,他看見德拉科欣慰和擔憂的目光,那種“吾有學生初長成”的目光是怎麽了?!
哈利歡天喜地的被麥格教授領走了,羅恩用一種艷羨的眼光目送他離去。
霍琦夫人又是惱火他飛的太高又是驚嘆他的天賦驚人,她更嚴厲的盯著和哈利一樣表現出出色的天賦的德拉科了。
德拉科表示他老人家一個,已經飛不動了,於是安安心心的在地面上解答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哈利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學院隊選手之後,好像在躲著德拉科一樣。
“我總覺得我好像耍了心機一樣。”在下巫師棋的時候,哈利對羅恩這麽抱怨。“本來應該是德拉科去搶了記憶球的……那個德拉科想要害我被退學,所以我成為了找球手覺得沒有不對,可是,德拉科的天賦那麽好,這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你沒有。”羅恩安慰他,“你不是故意出風頭的,再說了,你又沒有為了進學院隊而使納威摔斷手腕,是不是?你沒有傷害任何人,而且你本來就應該是學院隊的一員。”
他說,“你是傳奇。”
然後他幹脆利落的控制白皇後幹掉了哈利的黑騎士。
羅恩興高采烈,“哈,我幹掉了傳奇!”
哈利憤怒的望著他。
羅恩立馬收起笑臉,一臉懺悔的繼續安慰,“別這樣,夥計,真的,這是你應得的。而且這不關德拉科一梅林指甲的事。你想太多了。”
“德拉科也那麽想嗎?”哈利不自在的問,“萬一他覺得我就是故意出風頭,為了進入學院隊不擇手段呢?”
羅恩“唔”了一聲。“我怎麽安慰你也沒用,你只不過要德拉科一句話而已。”
“可我不敢去。”哈利沮喪的說,“說真的,我已經把他當作朋友了,我不想他對我感到失望,或是認為我這個人很差勁。”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萬聖節來臨前夕。
對於萬聖節前夕的宴會被奇洛的巨怪破壞這一事情,哈利和羅恩表示沒有辦法,只能盡可能的去早一點,在巨怪到來之前多吃一點是一點。
但是羅恩很怕聞到巨怪那氣味會全部吐出來。
“或者我們可以打包,赫敏不用我們去救的話,我們完全可以跟著級長回到休息室裏呆著吃掉。你覺得呢?”哈利建議。
“可是,”羅恩想了想別人都忙著撤退,而他們倆忙著打包的場景,“那不會顯得太傻了點嗎?”
15他他他和她她
德拉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他親近格蘭芬多,又在斯萊特林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和地位,如果願意,他可以獲得任何人的友誼,成為任何人的朋友,整個霍格沃茨好像沒有人真的恨他,討厭他。
他似乎有極強的榮譽感,斯萊特林的寶石至今仍然不知疲倦的瘋漲,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那不關德拉科的事。
他似乎非常溫柔和穩重,就像每個人曾經幻想過的兄長,溫和,耐心,體貼,善解人意,尊重和關心每一個朋友。
只要他願意,他似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這位穩重的,有著極強榮譽感的,斯萊特林一年級首席殿下——
在奇洛闖進來呼喊巨怪來啦之後——誰能告訴哈利,為啥他帶著斯萊特林一馬當先的沖出餐廳之後,毅然決然的脫離了大部隊沖向了地下教室——?!
斯萊特林的人楞了一會兒之後,級長出來繼續領著他們向休息室走去。
“放心吧,德拉科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級長安慰著看起來擔憂的不得了的女生們,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你們要對他橫掃斯萊特林的暴力有信心。”
“才不是暴力呢!”女生們不滿的抗議。
“總之,我們現在就裝作他還在就好了。”斯萊特林們達成了一致,繼續向前出發。
哈利和羅恩藏在角落裏目送他們遠去之後,忽然發現自己也脫離了大部隊了。
對於兩個成年男巫,其中一個在為人民服務的傲羅部工作多年,其中一個在為巫師服務的後勤部門奮鬥多年——雖然德拉科實力不錯,但他們眼中他仍然只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一年級小鬼罷了。
“他到底要幹什麽呀!?”羅恩和哈利匆匆趕往地下教室。“他沒有這麽做的理由!除非他被格蘭芬多的冒險之魂突然附體了,非要去和巨怪幹一架。”
“嘿,等等!”潘西從後面追上了他們,她跑得氣喘籲籲,“你們是不是要去找德拉科?帶上我吧。”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就在此時,赫敏和納威也出現了,羅恩臉綠了。
“你們為什麽不在隊伍裏?”赫敏皺著眉頭質問哈利和羅恩。
羅恩臉色緩和了許多。他說,“你還不是一樣?”
“那是因為我在盥洗室裏,出來之後碰見了納威。納威說他看見了德拉科往地下教室那邊跑過去了,這是怎麽回事?地下教室難道不是發現巨怪的地方嗎?!”赫敏的語氣非常急。
潘西急得上火,“少說廢話行不行!?能不能快點走!?我只要一想到德拉科一個人可能會碰上巨怪我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去。”
她撥開站在她前面的納威向地下教室跑去。
赫敏猶豫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羅恩拽著哈利追著赫敏而去。
納威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終於也跟了上去。
德拉科當然不是被格蘭芬多冒險之魂附體了,那種東西一直就在他身上。
但他跑出來查探地下教室並不是因為想要冒險,而是需要調查巨怪為什麽會入侵霍格沃茨。
身為四巨頭之一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認為這件事情根本匪夷所思,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明確的排斥著外來魔法生物的進入——除非有人從內部將它放了進來。
巨怪這種東西不可能讓人毫無察覺,他那滿身異味實在讓人無法忽視,那就一定會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能讓霍格沃茨允許巨怪存在——學生是不可能的,那就一定是教授。
以教學為名,這個理由最正當不過了,和巨怪扯得上關系的課程,除了黑魔法防禦課,再沒有其他了。
是奇洛放進來的?還是奇洛帶來了巨怪,被別人放進來的?
如果是奇洛,那理由是什麽?
如果不是,那是誰做的?理由是什麽?
巨怪引起混亂之後,大部分教授會四處尋找巨怪,學生都在休息室裏避難,整個霍格沃茨幾乎都為之一空,這個時候,想要潛入學校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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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赫敏非常固執,德拉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用一個暫時遺忘術掩住了赫敏腦海中的這一段記憶。
送走赫敏之後,羅恩和哈利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不知道是剛剛路過,還是偷聽已久。
哈利說:“我們都聽說了,今天晚上你要加油。”
羅恩說,“如果你發現咒語沒有用處,那就沖上去往他們鼻子上揍一拳。”
最後他說,“另外,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看見赫敏剛剛走?”
德拉科誠實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藏了暫時遺忘術。他補充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羅恩拍拍他的肩膀,笑的一臉扭曲,“好朋友。不枉我在外做客還想著你。”
羅恩從口袋裏掏出一袋巖皮餅。哈利嘴角抽搐——你想要磕掉德拉科的門牙嗎餵!你這個打擊報覆的家夥手段略狠啊!
“海格手工制作,你,值得擁有。”羅恩笑的不懷好意。
哈利弱弱的想要插話,卻只看見德拉科捏了捏餅幹的硬度,感激的揣入了口袋,“謝謝武器支援。夠朋友!”
哈利和羅恩頓時一口鮮血哽住喉嚨。
德拉科喜滋滋的想,還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最可愛!
12這是四個人的夢想
潘西忐忑不安的呆在圖書館裏,她看著沙漏快要到了門禁的時間,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個大塊頭走到了她的面前,潘西擡頭一看,認出了這是德拉科的妹妹愛麗絲的追求者之一,或者說跟班更為合適——高爾。
“什麽事?”潘西壓抑著不安。
“德拉科讓我來接你。”高爾粗聲粗氣的說話,“回休息室的路上有點麻煩,他告訴我帶你走另一條路。”
“回休息室只有一條路。”潘西警惕的看著他。
“霍格沃茨那麽大,怎麽可能只有一條?”高爾粗著聲音。
“那你告訴我,之前那條路出了什麽麻煩?”潘西不動聲色的將手按在魔杖上,隨時準備動手。
高爾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他總是非常遲鈍。
“高年級在路上設置了許多小陷阱。”高爾不知道如何撒謊,誠實的說道。“為了對付德拉科。”
潘西的呼吸粗重了許多,她驚慌的問道:“那,那德拉科現在怎麽樣?”
高爾咧嘴一笑,激動了起來——或許男孩子都是崇拜強者的——“德拉科不知道怎麽做的,他全部都躲過去了!他們甚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入休息室的!因為他們聯合起來早早的回到休息室,就等著他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狠狠地教訓他一番,沒想到卻從背後被德拉科偷襲了。”
他興致勃勃,滿是欽佩,“你不知道德拉科有多帥!他一個人!一個人對全部的男生!毫不畏懼!不落下風!——哦,當然除了我和克拉布,還有另外一些人,我們保持中立,雖然這些人並不多。”
潘西無視了他最後的一句話,露出了安心和驕傲的微笑。
高爾繼續笨拙的試圖描繪出當時激動人心的場面,“後來所有的女生都從宿舍裏出來了,她們一起加入了戰局,幫助德拉科——男生節節敗退!”
潘西臉黑了。
“男生們不服,說德拉科是小白臉,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德拉科就讓他們一個一個單挑。”
“結果沒一個人能在他手下撐過五秒!”高爾意猶未盡的說,“德拉科說作為懲罰,要在他們身上試驗一個馬爾福家祖傳的魔咒——好像是消失咒,據說年代久遠,有些發音不甚清楚,使用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生效,或許會讓你的衣服消失——說不定那時你正在上課,或者正在吃飯,或許會讓你的胳膊消失—腿消失—或許會讓你再也不能生孩子——或者一不小心,整個人都消失了。”
“幾個六年級的學長不信,結果現在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但是德拉科說,他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聽他的話,他給自己定了一個職位,在斯萊特林內部 ,比級長等級還高,現在德拉科是斯萊特林的首席啦!”
“我敢說,以後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潘西暈暈乎乎的聽完,覺得簡直就像小時候媽媽說的傳奇故事一樣。
她看高爾那種興奮崇拜的神色不像作假,便收拾東西跟在他身後,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斯萊特林變成了什麽樣子。
想要改變。
想要改變那種壓抑,想要改變那種偽裝,想要朋友,想要溫暖,想要信任,想要像格蘭芬多那樣,被人憧憬而不是恐懼厭惡——
再也不想裝作傲慢拒絕友善,再也不想裝作冷漠拒絕信任,再也不想明明心裏那麽難過,卻還要一臉假笑的告訴自己,我不在乎,告訴自己斯萊特林有多麽高貴,血統有多麽純正,性格有多麽驕傲……
那又怎麽樣,即使嘲笑著格蘭芬多的粗魯和沖動,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肆意瀟灑和親密無間?
即使嘲笑著拉文克勞的死讀書和整天就知道空想,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單純和睿智?
即使嘲笑著赫奇帕奇的愚蠢和平庸,難道就不會羨慕他們的堅忍和豁達?
如果是德拉科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可以改變呢?
高爾帶著她在一副陌生的畫像前停住,他伸手將畫像上的男性騎士的劍給彈倒在地,依靠著長劍睡覺的騎士頓時被驚醒了,他氣惱的咆哮著,“是哪個混蛋!?”
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畫像的畫布漸漸消失,墻壁上出現了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高爾率先走了進去,潘西猶豫了一會兒,跟了進去。
這條通道的出口居然是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入口對面。
潘西驚訝的看著出來後,那條通道消失成墻壁。
當她進入休息室的時候,休息室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只有德拉科坐在沙發上,靠著抱枕,一臉疲倦的睡著了。
高爾徑直走向男生宿舍,回到了房間。
潘西看著應該是被家養小精靈整理好的,看不出一絲淩亂跡象的休息室,走到德拉科睡著的沙發前,跪在地毯上,仔細的看著他睡著時候的面容。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面容,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淺色的薄唇,優雅的輪廓。
大概是潘西的眼神過於熱烈,德拉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開,聲音沙啞低沈,“你回來了,沒事就好了。”
潘西滿臉笑容的看著他,“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德拉科幾乎睜不開眼睛,他閉著眼睛躺著,含含糊糊的講話,“累死我了,我的魔力透支了,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潘西伸手撥弄著他柔順的頭發,它們在溫暖的燈光下閃爍著美麗的金色,碎碎的搭在德拉科的額頭。
“德拉科,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呀……”潘西低聲的問他。
德拉科似乎困極了,他的意識早就沈睡了,只是下意識的呢喃:“我想要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他勇敢,對朋友永遠真誠……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她溫柔美麗,睿智無雙……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谷地,她寬容而仁慈……斯萊特林,來自那片泥潭……他……他很好……他們共有一個夢想、一個心願,要把年輕的巫師培育成材……霍格沃茨學校,就這樣創辦……”
他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潘西不滿的嘟囔,“為什麽斯萊特林只有兩個‘很好’作為形容詞?!誰要聽你背霍格沃茨的校史……!”
德拉科沒有聽見她的抱怨,他已經沈沈的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
那時他們還很年輕。黑色頭發的友人容貌正是最昳麗的時候,他有墨石一般的黑色眼眸,鴉羽一般的黑色長發。
最後他的容顏漸漸老去,被黑色的兜帽掩住面容,他挺拔的身姿漸漸佝僂,看不見他蒼老的容貌,只看見從兜帽中露出的黑發漸漸從花白到雪白。
然後蒼老的他轉過身。從此湮沒不見。
他作為一個朋友,雖然有時候很毒舌,但是很多時候非常沈默而溫柔,然而他的本質是一個敏感和覆雜並且固執而偏激的人。
在極具威懾力的外表下,薩拉查·斯萊特林孤傲而消極。他有著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當它們和其他事物發生沖突時,他只堅持自己的意念,完全不會考慮為了別人而適應或者改變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格蘭芬多,他也絕不讓步。
這讓許多人感到和他相處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只有不管和什麽人都能成為好朋友的戈德裏克和他相處從來不會因為他的怪脾氣而離去。
在夢裏,那個問題依然存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
因為這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的夢想。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
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有朝一曰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朋友,
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這樣的好事怎麽會搞糟?
這樣的友情怎麽會一筆勾銷?
13一切為了寶石奮鬥
第二天,全校驚訝的發現斯萊特林的寶石銳減,簡直達到了史上最低——和格蘭芬多齊平了!
連續幾年從開學就一直遙遙領先獲得學院杯的斯萊特林,居然一夜之間和格蘭芬多減分神器——韋斯萊兄弟長期努力的成果齊平了!
然後大家都知道了,是因為昨天晚上幾個六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被巡夜老師和費爾奇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落被找到,有一個甚至如果不是聽見聲響,隱秘的連老師都不知道。
格蘭芬多頓時對斯萊特林驚為天人,據說韋斯萊兄弟發誓要找到那個隱秘的教室,以捍衛冒險王的稱號,這流言引起了費爾奇的高度重視。
對這一切,斯萊特林內部卻非常淡定,他們不傻,明顯看得出德拉科在試圖統治斯萊特林——好吧,或許這個詞有些不恰當,或者說控制,有一些人甚至說,他在試圖效仿黑魔王,正在獲取支持。
但不管怎麽說,想要鞏固威信,他必須將那些被他送出去的六年級們扣的分重新加回來——甚至要加倍的加回來。
似乎是對於德拉科能夠加回分數很有信心,斯萊特林對於寶石減少一事表示毫無壓力——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種信心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大概是因為德拉科所展示的兩次放倒所有人的強大實力?
不少和馬爾福家族歷史差不多久遠的學生都認為德拉科可能從小被馬爾福秘密流傳的方法訓練長大,都忙不疊的給家裏寫信,詢問家族是不是有什麽從古時流傳下來的秘密訓練法,可以讓一個一年級生單挑全年級。
在得知被趕出來的不是德拉科·馬爾福之後,哈利和羅恩才松了一口氣,知道德拉科應該沒有出事。
羅恩遲疑的問哈利,“你說,他有沒有用巖皮餅?”
哈利一想到巖皮餅,就覺得牙齒在隱隱作痛。
在不用擔心德拉科之後,哈利和羅恩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魔法石。
昨天去海格家做客的時候,報紙上報道的古靈閣被竊新聞讓這件事情被提上了格蘭芬多鐵三角——雖然目前缺了一角——的議事日程。
這一次雖然比上一次多掌握了許多情報和資料,但上一次他們本來就不是依靠絕對的實力打敗奇洛的,意外性非常大。
那一次他們以為是斯內普,斯內普雖然威懾力很強,但他們當時本來就不喜歡他,而且斯內普畢竟是學校教授,一個討厭的可能是神秘人的屬下的教授和一個企圖卷土重來,並以一種可怕的方式獲得了一具身體的黑魔王可不是一個等級的!
叛逆的情緒和強烈的正義感以及要找斯內普麻煩的報覆感讓他們不怕和斯內普對抗,要是知道在盡頭等他們的是神秘人,他們膽子再大都不敢就那麽沖下去。
這一次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不小心死了,那也太冤枉了!沒道理一周目通關,二周目就倒在第一個BOSS這啊!這讓一周目最後死於哈利手上的完全版神秘人情何以堪?
前面的魔鬼網,棋盤陣,飛天掃帚抓鑰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沒有赫敏,魔藥那關怎麽過?羅恩在那之前就在棋盤那裏暈倒了,年歲久遠,哈利只記得赫敏好像擁抱了他,對於她的推理過程完全不記得了。
於是他們的討論卡在了魔藥那一關,羅恩和哈利咬牙切齒的表示,斯內普真是太過分了!!這種事情也要為難他們!!更過分的是,身為魔藥學教授,怎麽可以用麻瓜推理當關卡!!魔藥課又沒有教過邏輯推理!!
於是哈利和羅恩開始跑圖書館,翻閱邏輯學,試圖靠自己解決那個推理問題,幾天下來,腦子裏已經完全沒有邏輯了。
每天吃飯的時候,哈利都雙眼無神的盯著桌子,“桌子的上面是盤子,盛著薯條的盤子邊上是盛著布丁的盤子,盛著布丁的盤子邊上是南瓜汁,那南瓜汁喝了可以解渴,南瓜汁邊上是什麽?”
“是烤雞。”羅恩神神叨叨的抓過一只雞腿,“是雞生了蛋,還是蛋生了雞?按照邏輯學的理論……”
整個格蘭芬多的人都驚恐的看著他們。
正在這時,隨著撲啦撲啦的拍翅聲,又到了貓頭鷹鋪天蓋地湧進來的時候。
納威拆開了包裹,那是一個玻璃球,裏面充滿著白色煙霧。
納威激動的向周圍好奇的同學解釋,“這是記憶球!奶奶知道我總是會忘記東西——你瞧,當你緊緊握住的時候,如果它變紅了……”納威拉長了臉,看著手上變紅的記憶球,“那就是你忘記了什麽事情了……”
納威拼命的回憶他究竟忘記了什麽,就在這時,德拉科忽然從長桌邊上經過,一把搶過了記憶球。
哈利和羅恩下意識的一躍而起,才意識到現在的德拉科不是對頭,而可以算是朋友。
德拉科似乎很累,神色滿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和憔悴——他魔力透支的後勁厲害著,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覆——因為疲倦和無力原本他的笑容總是燦爛,而現在只是溫和的微笑,雖然一樣真誠和美好。
“記憶球可是個好東西。”他拿著記憶球,看著納威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看見是德拉科,納威一下子放心了,他靦腆的笑了,“嘿,德拉科。”
納威踮腳伸手要去拿記憶球,德拉科壞笑著一躲,揚手將球拋給了哈利,“今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要一起上飛行課。”他拍拍手看見納威委屈的臉,伸手捏了捏他圓潤的下巴,嘿嘿一笑,“那麽,飛行課上見。”
調戲完格蘭芬多單純可愛的學生,德拉科心滿意足的走了。
納威回頭一看,記憶球在哈利手中發出鮮紅的光芒。
哈利驚叫,“飛行課!我忘了這個!!”
羅恩叫的比他還大聲,“哈利!”羅恩激動的拽著他,“光輪2000沒有了!沒有了!!”
哈利一楞,才想起來他是因為在飛行課上,因為德拉科搶走了納威的記憶球而展示出了自己的飛行天賦,而被麥格教授看中,破格以一年級的身份加入魁地奇球隊,還獲得了一把最新型的光輪2000。
可是現在的德拉科——哈利望向斯萊特林的長桌,那鉑金色頭發的少年帶著溫和的微笑,從從容容的坐在女生堆中,氣場柔和親切。
只要他一開口,納威保準屁顛屁顛送上記憶球。
獲得了德拉科的友誼,卻失去了進入魁地奇球隊的資格和他心愛的光輪2000
——甚至!
哈利忽然想起來,鄧布利多最後留給他的回魂石是藏在他一年級第一場比賽的金色飛球裏的!
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哈利無語的想著,我怎麽沒發現原來我的人生環環相扣,步步緊湊,伏筆這麽多,就好像小說一樣呢?!
羅恩想了想:“暢銷全球,繞起來可連地球兩圈的那種?”
哈利立刻把邏輯學拋到腦後,飛快的吃完飯後,開始滿懷期待的下午的飛行課。
羅恩恢覆邏輯之後,他才發現赫敏不見了。
他立刻扭頭,斯萊特林長桌上德拉科果然也不見了!——咦,他為什麽要用“果然”!?
德拉科正揣著剛剛從長桌上打包的面包,跟在赫敏身邊。
赫敏心情很不好。
德拉科將面包遞給她——她還沒有吃早飯。
赫敏淚眼汪汪的接過面包,“德拉科,對不起,前幾天我明明在圖書館聽見了一大群斯萊特林的人在密謀,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忘記了沒有去告訴你……”
她抽抽搭搭的用袖子抹掉眼淚,“德拉科,還好你沒事……”
德拉科表示各種心虛和不安。
好不容易將赫敏安慰妥了,並且為了赫敏對飛行課的不安好好的鼓勵了幾句之後,德拉科匆匆趕往溫室,他和斯普勞特教授說好了,每天他去幫她照顧溫室,她就給他一次加20分——赫奇帕奇總是寬容和仁慈的,她們總是出了名的好說話。
另外,斯內普教授的地窖也是刷分的好地方,尤其是他還特別偏向斯萊特林的時候——處理材料一向是德拉科的長處,只要不熬魔藥,在外人眼裏,他就是個魔藥天才。
斯內普不明白那天晚上的□,對於德拉科“雖然並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扣分,但是作為斯萊特林的一員,我必須做點什麽。”這樣鬼扯的話,斯內普教授表示非常欣慰,加分尤其慷慨。
幾天下來,德拉科的獲得的分數,和斯萊特林寶石飛漲的速度讓四大學院嘆為觀止。
斯萊特林中的學生看見德拉科,目光都開始隱隱帶著崇拜和驚嘆。
14萬聖節前夕的到來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大家走下臺階,來到門前的草地上。
天氣很是晴朗,碧藍的天空,雲團簇簇,微風吹起女孩們柔順的發絲,揚起男孩們黑色的袍擺。
茂盛的小草在他們腳下隨風起伏,遠處黑魆魆的森林就是禁林了,哈利站在傾斜的草地上眺望著那邊,羅恩停在他的身邊,疑惑的問:“夥計,你在看什麽?”
哈利瞇著眼睛,“我想起了二年級開學時候的打人柳……”
羅恩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為了三年級的時候快準狠的進入打人柳身後的密道,要不要把按節疤也列入訓練?”
這麽一想,哈利忽然發現無數麻煩等在前頭,說起來,萬聖節也快來了,只要稍稍回憶一下巨怪身上那股怪味,和自己曾經將親愛的魔杖塞進那大塊頭的鼻子裏,哈利的臉就綠了。
他青著臉繼續向飛行課的場地走去。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已經到了,哈利發現他們有意識無意識的都圍繞著德拉科。
幾個女生似乎很緊張,德拉科一直在安慰鼓勵她們。
哈利覺得她們八成是在假裝,借機撒嬌。
潘西站在一邊,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們。
德拉科用簡單的語言講解著飛行要註意的要點——那不能保證他們都飛的好,起碼能保證他們不會缺胳膊少腿的從掃把上滾下來。
納威和赫敏站在聽得清的地方默默記牢,許多格蘭芬多靠近了他們兩個,一起默默聽著,斯萊特林的學生還沒有和格蘭芬多除了對峙之外,和平的站的這麽近過,一時都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他們的老師仍然是霍琦夫人,她短短的頭發是灰色的,黃色的眼睛,眼神犀利如同老鷹。
德拉科站在斯萊特林的最右邊,是最靠近格蘭芬多的位置,納威站在他身邊,雖然緊張,但顯得鎮定了許多。
霍琦夫人要求他們將掃帚握在手裏,德拉科低聲的安慰著納威,“你能做到的。”
在納威第三次喊“起來!”的時候,他的掃帚終於動了——它從紋絲不動,到摔在草地上打了個滾。
“不錯的進步。”德拉科這麽說,他看起來非常真誠,他只喊了一聲,掃帚就乖乖跳到了他手裏,兩個學院裏,只有他和哈利做到了這一點。
羅恩為自己重生一次還喊了兩聲才拿到掃帚感到非常沮喪。哈利安慰他說,“你瞧,只喊了兩聲就成功的就你一個。”
羅恩咕噥著什麽,“我還以為一次就可以了呢。”
哈利總不能跟自己的朋友說這是天賦問題。
飛行課異常的順利,哈利總是忍不住的看向德拉科,許多女孩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問一些在他看起來異常白癡的問題。
比如說:“德拉科,如果我想往右的話,我該把掃帚往哪頭撥呢?”
“德拉科,我的掃帚老是在發抖,怎麽回事呀?”
“德拉科,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飛呀?”
“德拉科……”
納威眼巴巴的抓著掃帚,看著人群之中的德拉科——他才是最需要指導的那個。
羅恩忍不住說,“你說不定可以去跟德拉科打個招呼,演一場戲呢?”
哈利不死心似的又瞧了一眼納威,終於死心了,“別傻了,那樣納威得摔斷一只手臂,霍琦夫人才可能離開,然後德拉科要搶走記憶球,但是我們怎麽能保證今天麥格教授一定會在這時經過?”
“二年級的時候我再去參加學院隊吧。”哈利嘆了口氣,“可是,光輪2000……”
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夥計,別忘了,學院隊在你加入之前,對上斯萊特林一直是慘敗……”
“那你要我怎麽辦?!”哈利惱火的坐上那年邁的掃帚,雙腿一蹬,一下子沖上了天空。
風吹過他的耳邊,所有的憂愁和煩惱都離他而去,女生們在地面狂熱的尖叫,飛翔的感覺依然那麽美妙,哈利將他學會的所有飛行技巧都表現了一遍,在那一次次俯沖和急轉之中,他感覺到了那種血脈的沸騰,讓他整個人都想要燃燒,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那種單純而巨大的快樂,幾乎將他淹沒。
飛得更高,飛得更遠——
“波特!!”一聲嚴厲的喝斥嚇得哈利一抖——那是鐵青著臉的麥格教授。
當他漂亮的降落的時候,他看見德拉科欣慰和擔憂的目光,那種“吾有學生初長成”的目光是怎麽了?!
哈利歡天喜地的被麥格教授領走了,羅恩用一種艷羨的眼光目送他離去。
霍琦夫人又是惱火他飛的太高又是驚嘆他的天賦驚人,她更嚴厲的盯著和哈利一樣表現出出色的天賦的德拉科了。
德拉科表示他老人家一個,已經飛不動了,於是安安心心的在地面上解答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哈利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學院隊選手之後,好像在躲著德拉科一樣。
“我總覺得我好像耍了心機一樣。”在下巫師棋的時候,哈利對羅恩這麽抱怨。“本來應該是德拉科去搶了記憶球的……那個德拉科想要害我被退學,所以我成為了找球手覺得沒有不對,可是,德拉科的天賦那麽好,這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你沒有。”羅恩安慰他,“你不是故意出風頭的,再說了,你又沒有為了進學院隊而使納威摔斷手腕,是不是?你沒有傷害任何人,而且你本來就應該是學院隊的一員。”
他說,“你是傳奇。”
然後他幹脆利落的控制白皇後幹掉了哈利的黑騎士。
羅恩興高采烈,“哈,我幹掉了傳奇!”
哈利憤怒的望著他。
羅恩立馬收起笑臉,一臉懺悔的繼續安慰,“別這樣,夥計,真的,這是你應得的。而且這不關德拉科一梅林指甲的事。你想太多了。”
“德拉科也那麽想嗎?”哈利不自在的問,“萬一他覺得我就是故意出風頭,為了進入學院隊不擇手段呢?”
羅恩“唔”了一聲。“我怎麽安慰你也沒用,你只不過要德拉科一句話而已。”
“可我不敢去。”哈利沮喪的說,“說真的,我已經把他當作朋友了,我不想他對我感到失望,或是認為我這個人很差勁。”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萬聖節來臨前夕。
對於萬聖節前夕的宴會被奇洛的巨怪破壞這一事情,哈利和羅恩表示沒有辦法,只能盡可能的去早一點,在巨怪到來之前多吃一點是一點。
但是羅恩很怕聞到巨怪那氣味會全部吐出來。
“或者我們可以打包,赫敏不用我們去救的話,我們完全可以跟著級長回到休息室裏呆著吃掉。你覺得呢?”哈利建議。
“可是,”羅恩想了想別人都忙著撤退,而他們倆忙著打包的場景,“那不會顯得太傻了點嗎?”
15他他他和她她
德拉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他親近格蘭芬多,又在斯萊特林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和地位,如果願意,他可以獲得任何人的友誼,成為任何人的朋友,整個霍格沃茨好像沒有人真的恨他,討厭他。
他似乎有極強的榮譽感,斯萊特林的寶石至今仍然不知疲倦的瘋漲,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那不關德拉科的事。
他似乎非常溫柔和穩重,就像每個人曾經幻想過的兄長,溫和,耐心,體貼,善解人意,尊重和關心每一個朋友。
只要他願意,他似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這位穩重的,有著極強榮譽感的,斯萊特林一年級首席殿下——
在奇洛闖進來呼喊巨怪來啦之後——誰能告訴哈利,為啥他帶著斯萊特林一馬當先的沖出餐廳之後,毅然決然的脫離了大部隊沖向了地下教室——?!
斯萊特林的人楞了一會兒之後,級長出來繼續領著他們向休息室走去。
“放心吧,德拉科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級長安慰著看起來擔憂的不得了的女生們,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你們要對他橫掃斯萊特林的暴力有信心。”
“才不是暴力呢!”女生們不滿的抗議。
“總之,我們現在就裝作他還在就好了。”斯萊特林們達成了一致,繼續向前出發。
哈利和羅恩藏在角落裏目送他們遠去之後,忽然發現自己也脫離了大部隊了。
對於兩個成年男巫,其中一個在為人民服務的傲羅部工作多年,其中一個在為巫師服務的後勤部門奮鬥多年——雖然德拉科實力不錯,但他們眼中他仍然只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一年級小鬼罷了。
“他到底要幹什麽呀!?”羅恩和哈利匆匆趕往地下教室。“他沒有這麽做的理由!除非他被格蘭芬多的冒險之魂突然附體了,非要去和巨怪幹一架。”
“嘿,等等!”潘西從後面追上了他們,她跑得氣喘籲籲,“你們是不是要去找德拉科?帶上我吧。”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就在此時,赫敏和納威也出現了,羅恩臉綠了。
“你們為什麽不在隊伍裏?”赫敏皺著眉頭質問哈利和羅恩。
羅恩臉色緩和了許多。他說,“你還不是一樣?”
“那是因為我在盥洗室裏,出來之後碰見了納威。納威說他看見了德拉科往地下教室那邊跑過去了,這是怎麽回事?地下教室難道不是發現巨怪的地方嗎?!”赫敏的語氣非常急。
潘西急得上火,“少說廢話行不行!?能不能快點走!?我只要一想到德拉科一個人可能會碰上巨怪我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去。”
她撥開站在她前面的納威向地下教室跑去。
赫敏猶豫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羅恩拽著哈利追著赫敏而去。
納威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終於也跟了上去。
德拉科當然不是被格蘭芬多冒險之魂附體了,那種東西一直就在他身上。
但他跑出來查探地下教室並不是因為想要冒險,而是需要調查巨怪為什麽會入侵霍格沃茨。
身為四巨頭之一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認為這件事情根本匪夷所思,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明確的排斥著外來魔法生物的進入——除非有人從內部將它放了進來。
巨怪這種東西不可能讓人毫無察覺,他那滿身異味實在讓人無法忽視,那就一定會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能讓霍格沃茨允許巨怪存在——學生是不可能的,那就一定是教授。
以教學為名,這個理由最正當不過了,和巨怪扯得上關系的課程,除了黑魔法防禦課,再沒有其他了。
是奇洛放進來的?還是奇洛帶來了巨怪,被別人放進來的?
如果是奇洛,那理由是什麽?
如果不是,那是誰做的?理由是什麽?
巨怪引起混亂之後,大部分教授會四處尋找巨怪,學生都在休息室裏避難,整個霍格沃茨幾乎都為之一空,這個時候,想要潛入學校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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